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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 (第3/3页)
到的,正好逢着赶集,县里来摆摊的读书人也不少,她便寻了个看着周正些的摊位。 “这砚台多少钱?”她捡起一块砚台,自己其实是看不懂的,但还是装模作样瞧起来,生怕对方坑她银子。 对方垂头专心作丹青,听到她问才抬起头来。 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后生,肤色白皙,五官也好看,只是大半张脸上有块黑不溜秋的胎记,任是谁瞧了都忍不住心叹一声可惜了。 他穿着海蓝色的长衫大袖,头戴着同色方巾,浑身上下都是书卷儒气,无不告诉别人他是个正经读书人。 他抬头看到孟茯,顿了笔,一双好看的凤眼落在砚台上,“这是南州上好……”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,就被孟茯打断:“我哪里知晓你说的真假?你就说个数,合适我便买。”又瞥见这笔墨纸砚他摊位都有,“其他的我也要,都是双份的,你便宜些,我就都在这里买,省得到处跑。” 对方也不恼话被她打断,微微一笑,放下手中笔,“既诚心要,那给我这个数。” “一两?”好像有点贵,孟茯退却了那买的心思,又狐疑地看着他,觉得这就是个人某狗样的奸商,“一两银子两个卖不卖?” 这书生倒是没回,他旁边摆摊的胖子却是扶着腰哈哈大笑起来,“我就说吧,来乡下集市,你这些东西就是白糟蹋的,他们又不识货。” 胖子笑罢,看朝孟茯,“这位小妹子,那砚台得这个数。” 说着比了个数。 “一百两,你们怎么不去抢?”孟茯惊得叫起来,她记忆里,砚台那贵的也最多几两银子罢了,这两人分明就是唱双簧坑自己。 又见他两人年纪轻轻,四肢不残,有些鄙视起来,“好好的人年轻人,学什么不好,竟然跑出来骗人?”说罢,气急败坏便要走。 却忽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,脚下没站稳,朝后仰去。 那书生见了,生怕她打翻砚台,连忙伸手去扶了一把。 孟茯也怕自己沾一身的墨脏了衣裳,所以挣扎着朝另外一边倒,那书生的手就阴差阳错搭到了她胸口前。 吓得他犹如碰着那烫手山芋一般,连忙收回手,但到底是轻轻摸了一下。 孟茯又气又恼,反手就要给他一个巴掌,“臭流氓!” 可手没碰着人,又叫路人撞了一下,腰结结实实撞在他的摊位上,没容她追究就听路人说,“东边集市上摆摊的那妇人要生娃了。” 她刚才去过东边集市,有一对年轻小夫妻正在摆摊卖去年的陈粮,她去问了价格,有些贵,所以停驻下来与他们讲价。 那妻子大着肚子,旁边摆摊的老妇人还同她玩笑,说她若是在这集市上生产,以后孩子就叫集生。 孟茯是个妇产科医生,对她又有印象,所以听到说要生了,便连忙跑过去跟着看。 产妇家摊位附近已经空了,几个妇人扯着布围在那里。 产妇也叫人抬到一块破木板子上。 这孕妇生产时就是等于在鬼门关走一趟,古代尤其忌讳,觉得晦气,怎么可能借屋子给她生? 所以给一块板子,已经算是不错的了,又有附近人家帮忙烧水。 孟茯过来时,产婆已经先来了,这会儿正在里面接生,产妇撕心裂肺的叫喊着。 产妇的男人正着急地求菩萨保佑,又自责不该带着她来集上。 孟茯有些担心,这样的环境里就算孩子健□□下来,产妇也挺下来了,可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病根?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,忽见产婆从妇人们用破布围着的圈里出来,双手湿漉漉的,还沾了少许的血,着急地说:“不得行了不得行了,你媳妇难产,我不得法子了。”说着便要去洗手。